纠缠了差不多半年,被视为有殖民地色彩的香港中环皇后码头,终于发生了“争夺战”。港府花了十多个小时,动员上百警力,分别通过两轮清场行动,将皇后码头示威区内所有示威者抬走。
发动“保护”皇后码头的“本土行动”表示,即使法院判决港府有权清拆码头,他们仍会坚持阻止工程进行,并将抗争战线扩大至其他区的保育工作,例如即将进行的湾仔喜帖街的清拆。
皇后码头事件尚未解决,香港的环保团体对“屏风楼”(摩天大厦像“屏风”那样遮挡社区)的“攻击”也还在持续的当儿,“启动保护嘉咸街街市运动”开始了,还有……
“发展与保育产生的矛盾”成为当前港府施政的最大挑战,特首曾荫权的新一届政府特此成立了一个新的政策局——发展局。
曾荫权说:“香港人对古物古建筑有一份感情,我身为土生土长的香港人,当然明白这种感受。过去,政府虽有保护古建筑,咨询工作却多偏重专家意见,而未有主动广征民意。”
他承诺在未来五年加强这方面的工作,有历史价值的建筑物若因发展而无可避免要改变,也会考虑搬迁重置等多种方案,在发展的同时尽量保存香港城市的历史风貌。
他说:“让市民享受新的优质生活,政府责无旁贷。即使要付出多一点的财政代价,若能带来更高的生活质素,市民也会同意。”
在曾荫权号召下,各司局级的问责官员,纷纷在不同场合为香港的发展政策保驾护航,强调香港的发展,须要平衡经济增长、文化及保育。
香港出现“集体回忆派”
香港回归十年来,特区政府或北京仍未能争取到港人的人心回归,香港渐渐出现了本土意识的“集体回忆派”。
“集体回忆派”认为,“清拆”代表着割断本地历史,城市(香港)在资本主义和全球化下变得一元化,失去多元色彩,也导致港人丧失本土的归属感和认同感。
香港人渐渐将“保育”与“环保”结合相提并论;不少人认为,要保护环境,就必须加强保育工作。特区政府也提出了对自然环境进行“保育”的概念:对于香港的自然和人文环境,不但要保护,在规划上订出合适的土地用途地带,免受不自然的发展所影响之外,还要注重“培育”的功能,使公众在注重环保之余能得到审美愉悦,进而扩大自然保育区的良性社会用途。
除了自然保育外,港府同时提出对文物的保育。文物保育不单是要将有艺术价值的建筑物保存下来,延续本土历史和地区特色文化,同时也要将这些建筑物用作实际用途,使它们恢复生命力,以保留旧社区的原有色彩和活力。
保育=环保?
香港海洋公园保育基金委托港大民意研究中心进行的电话问卷调查发现,约七成受访港人者把“保育”与“环保”概念混在一起。
调查访问了508名港人,受访者对保育认识的自评分数平均为5分(10分为满分),逾六成半受访者自觉非常支持野生动物保育。但当被问到哪些是“野生保育工作”时,却有七成人错误选答了“循环再造家居废物”及“善用纸张”之类的环保措施。
海洋公园的保育工作者认为,港人的生活习惯往往违反保育的概念。例如,吃龟苓膏及鱼翅都是港人习以为常的事,但对野生动物保育者来说,则不符合保育。
另一方面,由多个环保团体发表的一份联合声明曾指出,港府长期以来缺乏一个清晰的可持续发展政策,往往让环境生态保育和社会文化保存,在香港的经济发展中成为大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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